伙伴们没有旱鸭子,
会游泳始于学龄前。
宁负作业,
不负诱人的波光潋滟。
离开父亲托腹的肘臂,
便成了一只“挣扎的小船”。
短暂时惊慌失措,
看到父亲信任的双眼。
遂掌握了呼吸自如,
也就没了手忙脚乱。
终于”征服”恐惧的水面,
才有“资格”和同伴捣乱。
渐渐村头的河水爱上了童年,
盛夏的凫水摸鱼;
隆冬的出溜冰船。
把老人的训诫当成了耳旁风,
老师打折了多少长“记性”教鞭。
不知丢失了多少儿时的记忆,
可玩儿水的经历;
清晰得就像昨天。
那时的水真清,
扎猛子依旧睁大圆眼。
穿过水草的“带林”,
看到惊慌的鱼乱窜。
抠出来“嘎拉”证明了水底世界,
扯一节肥藕算“不简单”。
立走水中学一回海马,
扎一溜长猛子抖一下海豹亮肩。
玩耍的时光总是觉得很短暂,
也不知谁说到了上学的钟点。
经常迟到在课堂上已不算丢脸,
被老师揭底儿;
心里琢磨“内部”出了“汉奸”……
如今六月依然炎热,
河边丛蒲茂繁。
往日的清纯只浮生于长叹,
没有了振臂激水;
拍浪狂欢。
也许是“我们”都老了,
目光昏暗。
自后多年一直打捞寻找,
只是为见童年幸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