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父亲的散文诗》这首歌,总被里面的歌词所感动: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孩子哭了一整天哪,闹着要吃饼干,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蹲在池塘边上,给了自己两拳。
听到这首歌,内心中总是一种莫名的悸动,那是一个父亲的自责,无助与悲哀。
父爱总是如此,平静得你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波动,他总是把所有的责任扛起来,默默地为孩子做着最平凡的事情,却不想让孩子知道。
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父爱吧!
1.父爱是平静湖面上的涟漪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喜也看不出,怒也看不到。就算是我的成绩考出全年级第一,当我拿着奖状给他看时,他也只是微微点点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露出笑脸。
记得高考查分的时候,我们都特别紧张,在查出分数的那瞬间,大家都摒住呼吸,然后是欢呼雀跃,这时候的父亲,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我们欢呼庆祝,而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后来母亲告诉我,父亲这段时间总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挤,然后就兴高采烈地跟那些大爷唠叨起我高考分数的事情,仿佛我中的是状元似的到处炫耀。
当时我也没有这么刻意去留意父亲的心思。只是当我的孩子中考考出我意想不到的成绩,被市直重点高中录取的时候,我才深刻地体会到父亲的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实际上他时刻都在关注着孩子的成长,关注着孩子的成绩,只是他不善于在子女面前表露自己的感情。他对孩子的感情就像是平静湖面上掀起的涟漪,让你难于察觉却是爱意满满。
2.父爱是表面倔强下的温柔
父爱有时是粗暴的,或者你感觉到的一直都是父亲的责骂和生气,但你却无法体会在子女需要时他温柔的一面。父爱是深沉的,却又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父爱总在倔强的外表下保持着一颗温柔的心。
父亲从不在子女面前表露自己的愤怒,但对于他不同意的事情,他就会直接拒绝。我唯一看见父亲生气的一次,是姐姐谈恋爱了,带着男朋友到家里来,但父亲显然对这桩婚姻并不看好,我多次见到父亲在家里骂姐姐,甚至说出“再这样坚持你不再是我女儿”这样的狠话。所以后来成为我姐夫的男人第一次到家里吃饭的时候,父亲并同桌吃饭,而且毫无征兆地在房间里生气。姐姐出嫁的时候,父亲却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并反复问母亲是否还落下什么没拿,还给母亲一打钱,说是让母亲拿给姐姐。他穿着平时很少穿的中山装,接受着姐姐、姐夫的拜别酒。当晚,父亲喝得酩酊大醉。
爱德华·杨格曾说:“男人最是铁石心肠,但只要当了父亲,就会有一颗温柔的心。”
父爱就是这样,明明心里对女儿这么爱,却是通过责骂的方式来表达。这种爱是不易被发现的,似乎很多时候想去表达又不知从何谈起,或许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训斥。
3.父爱是一坛陈酿的美酒
父爱是无言的,但你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父爱更像是一坛陈酿多年的美酒,时间越长,越能品尝出甘醇。
父亲爱喝酒,每晚都有两杯下肚才睡得安稳。出外工作之后,回家的次数也少了,碰到节日,我都会带着妻儿回家团聚,每次总忘不了给父亲买两瓶酒,看着父亲喝酒时那种陶醉的样子,就像是喝上了仙露琼浆。酒喝多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是像对我说:“小时候,你小子偷了我口袋里的一块钱去买东西,我装做不知道,后来让你妈把你教育了一顿。中考时,我怕跟你说你不听,就跟你们班主任说一定要让你读高中不能选择中专。高考时我本来是想让你报考医学院的,但你喜欢搞学术研究,我就没再跟你计较了……”。母亲悄悄告诉我:“你爸就这样,嘴上从不说爱你,但心里一直在记挂着你。”一瞬间,我觉得一股热流涌上来,眼睛模糊了。
岁月将父爱酿成一美酒,时间越久,越觉醇香。但父爱却从未离开过子女,虽然已是两鬓斑白,形容佝偻,反应迟钝,但在我们心里,父爱永远是一盏明灯,永远指引着我们前进。
父爱就是你在他的责骂与棍棒下成长,你感受不到疼爱时常怨恨却离不开的情感。父爱又是在你为人父为人母之后深刻体会并时常思之痛彻的情感。
父爱就像一首悠远的歌,令人流连忘返。父爱像那悠扬的笛声,清新,柔软,纯净,像是轻声倾诉却让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