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这部电影两个故事同时展开,一个取自一部古代印度史诗,另一个则发生在第次世界大战时期。是色彩出色地定义了这两个不同的空间,前者是金色的幻境,温暖而魔幻;后者则是缺乏光彩的衰败环境。
我们能意识到这两个环境是经过设计的。影片的名字叫《小公主》,英文是“ A Little Princess”,而不是“The Little Princess”,暗示着女主角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这不只是一部儿童电影,它表现了想象的力量是怎样引发一个人的转变,而信念的力量又是怎样维持着这种转变。
神话般的开场
电影的开场镜头好像是透过望远镜的窥视视角。银幕中部的小圆圈渐渐扩大开来,揭示出一个令人神往的橙色世界。
蓝皮肤的王子单腿站立,吹着长笛。流盘绕在金色沙岸上,雾气飘浮,孔雀则在芒果树和天堂鸟中漫步。这是属于梵文史诗《罗摩那》的威幻世界,莎拉在片中讲述了史诗中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和将要在她生活里发生的故事有着相似的轨迹。
公主的爱人—罗摩王子为了去森林里救一只受伤的小鹿而离开了她。临行前,他绕着公主的双脚在沙岸上画出一个保护圈,并提醒公主不要踏出这个圆圈。
然而,当公主听到周有求救声传来时,误认为那是王子的声音,于是她离开了圆。公主跑过一片因为被荆棘覆盖而显得奇形怪状的绿色环境,这个环境中的色彩和最象都在发出微妙的警告信号。
在那里,她发现一个老乞丐突然变成有十个头的绿色恶魔罗婆那,他把公主囚禁在一座绿色的塔楼中,塔的外壁被尖刺覆盖着。我们之后就会发现,这些影像预示了将要发生在莎拉身上的事情。不久之后,她将离开她的奇幻世界,来到一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之下。
远赴纽约
在场景变换之前,我们曾经看到莎拉和她的一个印度玩伴正在攀爬一个巨大的佛头,同时一头幼象正兴致勃勃地用鼻子从金色池塘中吸水,洒满自己全身。这片属于莎拉的土地魔力四射,有巨大的瀑布、轻柔的河流,还有镶嵌在金丝拱门中的落日。
在这里,莎拉的保姆曾对她说:“每个女人都是公主,这是我们天生的权利。”然而这个地方也是莎拉必须要离开的地方。
1914年,莎拉的父亲像罗摩王子一样,为了保护国家不得不离开莎拉。为了保护莎拉,父亲把她带去纽约,那里有莎拉母亲的母校—米琼女士女子学院。父亲离开之前,送给莎拉一个娃娃,娃娃身上穿着印度特有的咖喱橙色,而橙色也在莎拉和父亲之间建立了联系的纽带。
然而,米琼女士女子学院对莎拉来说绝对不是保护圈。莎拉到那里时,正值阴郁潮湿的组约冬季,光禿禿的树干上透不出一丝象征春意的绿色。
当莎拉的马车转过转角,面对着学校时,我们能感受到某种不祥之兆。学校建筑有着霉绿色的外观,看上去就好像被抽空了所有的新鲜空气。学校的塔楼尖锐突出,与罗婆那的那座布满棘的堡座有些许相似。
当莎拉头仰望时,摄影机也随之从下而上地拍摄学校建筑,这让它们看起来更具有压迫感。米琼女士的出场,完美地揭示出她的性格,她穿着一件带有胆汁般黄绿色的裙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莎拉做学生时所经历的鲜活环境,此时已不复存在,学院被笼在缺乏阳光的绿色之下。
现实与虚拟的奇妙切换
莎拉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上,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莎拉突然收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她的漂亮行李都被学校剥夺,学校将她降格为孤儿身份,并把她送到绿色的阁楼里,让她与贝琪一起居住。
充满恐惧的莎拉用一块小粉笔,围绕着自己的双脚画出一个保护圈。灰心丧气、处于放弃边缘的莎拉,把她的希望寄托在想象中。
阁楼冰冷刺骨,莎拉却告诉贝琪,印度的空气狂热无比,人们甚至能尝到它的火辣味道。她的想象力,把两人从冰冷的霉绿色阁楼带到印度的暖橙色光线下,在那里,她们衣着优雅地站在佛头的顶端,而小象则在佛头下面的水中玩要。
然而,在现实中,一场暴风雪正席卷纽约,狂风在莎拉睡觉时吹开阁楼房间的窗户,这个具有古怪透视感的房间立即被各种角度怪异的光线所充盈。
莎拉被漫天飘洒的雪花吸引到窗口,戴头巾的印度男人正在院子对面的窗前向她微笑,就像一直在等待她一样。莎拉向男人回以微笑,然后在飘散的雪花中旋转起舞。他们相互鞠躬行礼,光和雪花飞舞在他们中间。
正义与邪恶的交锋
虚幻之中,莎拉与这个名叫拉姆・达斯的印度男人的邂逅,似乎建立了一种新的魔法。男人的猴子每天都会沿着屋顶漫步到莎拉窗前问候她,他们之间也建立起一种神秘的纽带。
在面对米琼女土时,莎拉开始变得更强势,更挑衅。女孩们在“邪恶的米琼女士”入睡时溜进阁楼,继续听莎拉讲述罗摩王子的故事。被王子救下的小鹿发誓一生效忠于王子,于是王子骑着它飞奔到胆汁色的荆棘地里,试图从满身是刺的罗婆那手中解救公主。
影片最后罗摩王子杀死了恶魔,从满布荆棘的绿色城堡中解救出穿着橙色衣服的公主。在《罗摩衍那》的故事临近结束之时,莎拉也被她的王子从绿色的塔楼中解救出来,这也是绿色最后一次出现在整个故事里。
故事结尾的视觉外观,对应着它的开端,一个小圆圈绕着公主和她的王子。这个故事不再是传奇,它变成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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