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光阴是一部动人的诗集。
那么,旗袍便是其中的一首旧词新韵,清丽婉约。
旗袍,裹着诗词的雅韵,摇曳着淡淡的风情,从历史的云烟深处,轻移莲步,迤逦而来。
穿旗袍的女子,不必倾城,却别有一番韵味。高高的立领,古典的盘口,恰到好处的收腰,长短适宜的开叉。
再搭配一双小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暗香流泻。
娥眉淡扫,略施粉黛,旗袍裹身,东方女子的安静与典雅,宛如一幅水墨画,徐徐铺展开来。
那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女子,带着一丝妩媚,一点端庄,一份娴雅,撑一把油纸伞,走在古城的小巷。
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还有被岁月打磨过的痕迹。她轻轻地走过,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走出一帘烟雨,走过一段锦瑟的年华。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不言不语,低眉温婉。
泡一盏清茶。当茶的清香,与旗袍的古典,撞在一起,便有了别样的韵致。
读一卷闲书。当书的墨香,与旗袍的底蕴,交织在一起,便有了迷人的味道。
若是累了,就站起来,倚在窗前。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用做。静静地,听一曲云水禅心,望窗外云卷云舒。
任世事沧桑变幻,她只是静默地如一朵莲。守着自己的一方池塘,等风来,等雨来,默默地开花,默默地凋零……
清雅如莲。亦如身上那一袭素色的旗袍。收敛了芳华,抖落一身尘埃,自顾自地绽放。
遗世而独立,寂寞且清欢。
这份孤独,若是与旗袍连在一起,便多了一丝魅惑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是安静的。不张扬,自有声。看似孤独,却是一种优雅的独行。
喜欢旗袍的人,内心大多是孤独的。
民国才女张爱玲喜欢旗袍,也喜欢自己设计旗袍。她的才华,与她的旗袍,相得益彰。
身穿旗袍的张爱玲,是孤傲的,冷艳中带着妖娆,孤独中透露着清醒。她是那个时代的临水照花人,独自美丽,独自优雅,独自彷徨。
在张爱玲的文字里,无论是还是《色戒》中的王佳芝,还是《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亦或是《半生缘》里的曼桢与曼璐。她们,都是喜欢旗袍的女子。
或大气,或温柔,或知性,或妖娆,她们都将旗袍穿出了独一无二的美丽。
旗袍女子,宛如一幅百看不厌的画,寥寥几笔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温婉含蓄,楚楚动人。似春日桃花,灼灼其华。似夏日清莲,清雅孤绝。似秋日落叶,怡然静美。似冬日红梅,凌霜傲雪。
有时候,很难说得清,究竟是女子成就了旗袍,还是旗袍装点了女子优雅的梦境?
无论怎样的女子,只要穿上了旗袍,就有了千般风情,万般优雅。
那是一抹或浓或淡,或深或浅的女人味。
温柔的女子穿上它,是端庄与柔情。
纯真的女子穿上它,是简单与婉约。
泼辣的女子穿上它,是热烈与妖娆。
知性的女子穿上它,是优雅与从容。
举头投足,都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像是诗词里走出来的一曲小令,古朴端然。又像是洒落松间的一抹月色,清朗绝净。
你不必走近,只远远看着,便已沉沦。
刹那间,仿佛脚下如一颗莲子,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心生柔软,自在欢喜。
时光,也似乎静止了一般。光阴的脉络里,绣满了芳华。
那是一袭旗袍,宛若一枝古典的花,开放在时光深处,绽放着绝代风华。
作者:茶诗花,安静的写作者,文字里的修行者。安般兰若签约作者,河南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多篇文章被《人民日报》《洞见》《十点读书》等千万级大号转载。开一间茶馆,饮红尘悲欢。执一支素笔,写世间温情。已出版美文集《在最深的红尘里相逢》,全网热销中。公众号:茶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