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10日韩国国民力量党候选人尹锡悦当选下届韩国总统。尹锡悦将于5月10日正式就职。这也就意味着现任总统文在寅的任期即将画上句号。尹锡悦的当选引起了我国一些网友关于未来中韩关系以及地区安全形势的猜想。尹锡悦在外交立场上一贯是亲美亲日的,而在对华关系上则表现得不够重视。2021年7月尹锡悦接受《中央日报》采访时就说过:“只有韩美关系巩固了,那么中国等其他国家才会尊重韩国”。
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中韩关系不如美韩关系重要嘛。众所周知前些年困扰中韩关系的一大症结就是萨德问题。这个问题早在朴槿惠在任时期就已出现。文在寅执政时期从地区安全形势考虑曾对中国做出“三不”承诺:不考虑追加部署“萨德”系统,不加入美国反导体系,韩美日安全合作不会发展成为三方军事同盟。尹锡悦不仅表示打算放弃文在寅的“三不”承诺,而且还要考虑追加购买一套“萨德”系统。
这也难怪尹锡悦的当选会引起我国网友对未来中韩关系及地区安全形势的猜想了。我看到现在网上有一种说法是韩国有可能会成为亚洲版的乌克兰。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猜测就是关于现任韩国总统文在寅的结局。纵观韩国历代总统的结局几乎无一例外都下场惨淡:不是在任内被推翻、刺杀,就是在卸任后被逮捕受审。韩国总统难得善终这种现象在坊间被称为“青瓦台魔咒”。
韩国历任总统的结局那叫一个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啊。大韩民国关于自己的建国时间有两种版本:一种说法认为是1919年建国,一种说法认为是1948年建国。1919年流亡在中国上海的一些朝鲜半岛抗日团体成立了大韩民国临时政府。这时的朝鲜半岛实际上仍处于日本的殖民统治之下,而所谓的大韩民国临时政府其实是一些半岛抗日团体在中国政府和人民支持下成立的流亡政府。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后美、苏两国以北纬38度线为界分别占领朝鲜半岛南部和北部。1948年8月15日朝鲜半岛南部成立了以李承晚为总统的大韩民国,9月9日半岛北部成立了以金日成为内阁首相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在日本殖民时期领导韩国抗日独立运动的是由金九领导的流亡在中国重庆的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然而抗战胜利后李承晚在美国占领当局的扶植之下在朝鲜半岛南半部成立了大韩民国政府。
这个由美国占领当局一手扶植起来的政权不仅没什么民意基础,甚至还吸纳了不少日伪人员。从那时起韩国国内就形成了两派对立的政治势力:一派是与美国、日本关系密切的政客、财阀集团,一派是以底层民众为核心的民族主义者。后者一开始是受到压制的,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随着韩国民众的民族民主意识日渐抬头使后者在韩国政治生活中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作为韩国首任总统的李承晚曾被1998年当选总统的金大中评价道:“第一任总统李承晚背弃他所负有的为民主奠定基础的使命,为谋求个人长期执政,重用反民主的前通倭分子为亲信,滥用反共的意识形态和国家安全利益的名义巩固个人权势”。事实上在朝鲜半岛南部和北部均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李承晚为巩固个人权势不惜出卖国家主权并造成了朝鲜半岛延续至今的南北分裂局面。
李承晚担任韩国总统期间对共产主义势力和自由民主势力进行严厉镇压以维持自己的独裁统治。李承晚为维持独裁统治曾两度强行修改宪法,还对北方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实行敌视政策。李承晚试图在美国的支持下武力抗拒朝鲜半岛的统一,由此引发了1950年6月25日的朝鲜战争。朝鲜战争停战后李承晚借口肃清北朝鲜共产主义的威胁而大搞清洗异己的政治运动并胁迫国会废除总统最多连任两次的限制。
在1960年3月的第四届总统大选中李承晚政府出动警察、动员政府官员采取了以暴力威胁投票人、伪造选票、调换选票箱、操纵选票统计等各种手段以及政府向各选区下达“调整减数报告”票数的指示等等不法行为。这引起了韩国民众的强烈不满,于是在当年4月19日一批韩国年轻人前往青瓦台总统府抗议,李承晚政府出动军警镇压导致186人死亡、6000余人受伤。
这反而激起了全国范围内更大规模的暴动事件。李承晚被迫于1960年4月27日向国会提出辞呈。李承晚独裁统治之下的韩国第一共和国就这样被四一九群众民主运动成功推翻了。被四一九群众民主运动推翻的李承晚被迫流亡美国夏威夷,直到5年后90岁的李承晚病逝于此。李承晚下台后曾在中国参与过抗日独立运动的尹潽善被国会任命为韩国第二任总统。
如果说李承晚是代表政客、财阀等特权阶级利益的独裁者,那么按说参与过抗日独立运动的尹潽善应当是一个代表民众利益的民族主义者。事实上尹潽善是韩国第一位国会选举产生的总统,也是韩国第一位反对党领袖。从尹潽善的经历来看确实是走群众斗争路线起家的。尹潽善上台后也试图进行一些民主化改革,但这可就得罪了政客、财阀这些既得利益集团。
代表特权阶级利益的李承晚被民众运动所推翻,而代表民众利益的尹潽善则被军方势力发动的政变所推翻:1961年5月16日以陆军第二军副司令朴正熙少将为首的一批少壮派军官发动军事政变推翻了尹潽善政府。朴正熙执政时期在政治上实行高压独裁统治,在经济上则创造了所谓“汉江奇迹”。朴正熙一方面强势压制民众的反抗(威逼),一方面用经济发展诱惑民众(利诱)。
朴正熙这种威逼利诱的政治手腕看起来似乎比李承晚、尹潽善都更高明:朴正熙和李承晚一样是对民众实行高压独裁统治的,但他对民众又并不是像李承晚那样完全一味的强硬。朴正熙在挥舞大棒镇压反对派活动的同时也通过促进经济发展在客观上一定程度改善了民众的生活水平。这种打一棒再给一个甜枣的统治手法使朴正熙得以独揽大权长达18年(朴正熙是大韩民国建国以来执政时间最长的领导人)。
不过反对高压独裁统治的各种群众性政治斗争并没停止:1973年12月张俊河、千宽宇等发起“百万签名运动”争取修改维新宪法。1974年3月21日庆北大学学生发表《反独裁救国宣言》。同年4月3日梨花女子大学学生发表《民众、民族、民主宣言》。1974年8月15日是韩国光复29周年纪念日当天政府在国立剧场举行隆重的庆祝大会。身为总统的朴正熙和夫人陆英修出席了大会。
上午10点大会正式开始后身为总统的朴正熙发表致辞。这时旅日韩侨文世光从听众席里冲向主席台并拔出手枪朝总统朴正熙射击。其中一颗子弹击中了坐在朴正熙旁边的陆英修的头部,后来陆英修经抢救无效死亡。发生这样的刺杀事件实际上表明社会矛盾已尖锐到相当的程度。这时朴正熙政府内部以郑升和为代表的稳健派和以车智澈为代表的强硬派之间的权力斗争也愈演愈烈。
尽管这一时期韩国的经济正处于高速发展的状态,但相对性的贫困现象却在日渐深化。经济的发展固然使特权阶层和底层民众都能受益,但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享受好处最多的毕竟还是特权阶层。底层民众的生活比起过去确实是有所改善,但既得利益集团和底层民众之间的贫富差距却在拉大。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思维导致很多底层民众选择支持反对派政治势力。
1979年10月16日釜山和马山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反对示威。政府强硬派的代表人物警护室室长车智澈主张坚决镇压示威活动。这引起了在现场观察的中央情报部长金载圭的极度反感。1979年10月26日金载圭在宴会上一举杀死了朴正熙和车智澈。朴正熙遇刺身亡后由崔圭夏担任总统的代理政府成立。1979年12月6日在大选胜出的崔圭夏由代理总统成为了正式总统。
成为正式总统还不满一年的崔圭夏就在1980年8月16日被全斗焕上将发动的军事政变推翻。全斗焕上台后的施政几乎就是朴正熙的翻版:政治上独裁高压,经济上高速增长。尽管全斗焕仍竭力要维持个人独裁统治,但这时韩国的政治民主化运动已发展到高潮。全斗焕为了顾及国内外舆论也不得不实行一些怀柔政策。1984年5月被全斗焕政权解除限制的民主运动活动家们成立了“民主化推进协议会”。
1985年2月以李敏雨为总裁的新韩民主党在第12届国会议员选举中击败全斗焕政权所支持的民主韩国党成为第一大在野党。从此民主势力与全斗焕政权围绕改宪问题的政治斗争愈演愈烈。1987年6月26日韩国33个城市130万人参加的“国民和平大游行”成为六月民主抗争的最高潮。这时已摇摇欲坠的全斗焕政权再难以调动军警镇压。1987年7月1日全斗焕终于不得不向民众的力量屈服。
1987年7月10日全斗焕将民主正义党总裁职务让给卢泰愚。随后民主正义党和统一民主党协商改宪。10月12日国会通过了新宪法。在当年12月按新宪法举行的总统直接选举中卢泰愚战胜金泳三、金大中当选韩国首位真正意义上的民选总统。1988年2月25日全斗焕将政权和平移交卢泰愚。韩国以此为标志实现了政治民主化转型。7年后全斗焕和卢泰愚都在政治清算风波中被逮捕受审。
1993年金泳三成为韩国政治民主化转型后的第二任总统。金泳三执政期间的民意支持率一度曾高达90%,然而就在金泳三的任期即将结束之际却爆出了他儿子金贤哲收受非法政治献金的丑闻,加之又未能妥善处理亚洲金融危机导致自己在民众的谴责声中卸任。继金泳三之后担任总统的金大中勉强算是得了善终。可他早年也曾屡屡被监禁,甚至被绑架而遭遇生命危险。
很显然金大中的经历说起来也是一生坎坷,况且金大中死后他的家人还是没能逃脱被打压的命运。金大中之后的卢武铉于2009年5月23日跳崖自杀;至于再后来的李明博和朴槿惠现在还关着。从李承晚到朴槿惠这十一任总统中除金大中以外无一例外晚节不保。即使是金大中也只是躲过了自己生前被清算,可也没躲过死后家人被打压的命运。这就是文在寅之前历任韩国总统的最终命运。
韩国总统原来竟是如此的高危职业。这也难怪人们会对文在寅的命运有所猜测了。韩国实际上是一个主权不完整的国家:时至今日韩国军队的战时指挥权是掌握在驻韩美军手中而非韩国政府手中。一个国家连自己的军队都无法指挥就可见这个国家的主权缺失达到了什么地步。事实上美国对韩国的控制已广泛渗透到韩国的政治、军事、经济以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面积比我国浙江省还略小的韩国受制于资源禀赋、劳动力、国内市场等方面的先天缺陷,因此对外部市场具有高度的依赖性。韩国经济的本质是一种财阀经济,而随着韩国财阀势力的日益发展壮大已使其与美国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事实上韩国财阀已发展成为美国在韩国的买办代表。韩国在这种特殊的国情背景下四股影响国家政治生活的力量:韩国政府、驻韩美军、韩国军方、韩国财阀。
韩国这种错综复杂的政治环境使韩国政治生活充满了复杂的政治斗争:作为韩国总统本来该代表韩国的国家利益,然而作为韩国的太上皇的美国以及韩国国内的军方、财阀等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却并不一定与韩国的国家利益一致。如果韩国总统屈从于这些既得利益集团的意志,那么就会使自己失去底层百姓的拥护,届时老百姓就会用自己手中的选票把总统赶下台。
可如果某个总统要张扬民权而同既得利益集团对抗,那么就会遭到既得利益集团的打击。在韩国的政治生态中总统往往是被置于基层选民和既得利益集团之间里外不是人的角色。韩国历任总统中实行高压独裁统治的李承晚、朴正熙、全斗焕在民众运动的冲击下被推翻或刺杀,尹潽善、崔圭夏这些政治手段相对柔和的总统则被军方实权人物发动的政变所推翻。
韩国第九任总统卢武铉和现任总统文在寅作为民族主义者和韩国的财阀集团及其背后的美国主子是存在利益冲突的。当初卢武铉执政时期在内政方面总体上的基本政策是遏制财阀势力的无限膨胀、保障底层民众的基本权益:他重拳打击官方与财阀的官商勾结行为,清算财阀集团的违法勾当。在外交上卢武铉强调韩国的独立自主地位,因此他有意识地改变了韩国传统的片面亲美的外交路线。
如今有人用“中韩友好靠日本,中日友好靠韩国,日韩友好靠中国”这样的说法形容中、日、韩三个东亚邻国之间周期性波折的复杂关系。在卢武铉执政时期中韩关系并不像如今这么波折:当时中、韩两国时常在靖国神社问题、慰安妇问题、历史教科书问题上谴责日本当局的做法。卢武铉在任内曾多次访问中国,还鼓励韩国学生学习汉语。中韩之间的外交关系和经贸关系在卢武铉任内得到了较大发展。
与此同时卢武铉也积极致力于通过同朝鲜的协商实现半岛统一和平的目的:2007年10月卢武铉曾徒步跨过三八线,然后由陆路前往朝鲜访问并与朝鲜领导人金正日进行会谈。卢武铉在与金正日会晤期间签订了旨在维护半岛和平的《北南关系发展与和平繁荣宣言》。在卢武铉以前韩国军队无论战时还是平时的指挥权是掌握在驻韩美军手中的。正是在卢武铉时期韩国从驻韩美军手中收回了平时的军队指挥权。
尽管韩国军队的战时指挥权仍掌握在驻韩美军手中,但卢武铉政府也与美方达成了关于收回战时指挥权的时间表。如果按这样的趋势顺利发展下去似乎韩国就有希望按部就班收回军队指挥权了,然而卢武铉任内表现出的强调维护底层民众权益和民族独立自主的施政理念引起了韩国内部的保守派政治势力及其背后的美国势力的敌视。当时韩国国内保守派政治势力的头号人物恰恰就是后来的韩国总统李明博。
这也就不难解释卢武铉卸任后李明博政府为什么会清算他了。卢武铉在任时期文在寅就已作为卢武铉的幕僚在政界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事实上卢武铉政府的很多政策背后都有文在寅的身影。因此有人认为李明博和朴槿惠被清算很有可能就是文在寅为卢武铉报仇所为,以致于人们甚至戏称文在寅为现实版的梅长苏。文在寅的施政理念几乎与当年的卢武铉如出一辙。
文在寅任内通过李胜利事件、张紫妍案向财阀集团发起挑战。尽管这些案件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来,但文在寅作为一个民族主义者的政治倾向已暴露无遗:他的终极目标就是推翻财阀及其背后的美国主子对韩国的统治。既然韩国财阀背后有复杂的国外背景,那么作为民族主义者的文在寅势必也会与外国势力存在矛盾:韩国和日本之间既存在历史问题,也存在独岛等现实主权争端。
然而与此同时日、韩同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重要盟友,加之韩国财阀与日本之间也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韩国在对日外交上还保持着一定的克制。文在寅上台后抛出了慰安妇和二战劳工等多个问题,更为强硬的是韩国军队居然对日本舰船进行火控雷达照射。当然文在寅也为他在外交上的强势付出了代价:日本的经济制裁一度使韩国经济面临危机。就在这时美国也趁机落井下石索要天价驻军费用。
文在寅不仅拒绝给钱,反而要求美国搬迁驻韩美军基地。文在寅的对内对外政策一度使他处于众矢之的:国内财阀势力对他不满,外交上面临美国和日本的打压。正当文在寅面临岌岌可危的内外环境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袭来。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至少给文在寅政府造成了两方面的影响:一方面就是疫情本身带来的政治压力,另一方面国内的反对派势力趁机发起了倒文运动。
疫情期间曾发生过147万人联名请愿要求弹劾文在寅的事件,然而不久之后又发生了125万人签名的支持文在寅政府的请愿运动。反对者和支持者在数量上似乎旗鼓相当。这也证明韩国国内的两股政治势力之间的对决已然到了巅峰状态,而文在寅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用防疫成果说话。文在寅在应对新冠疫情的过程中是堵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的:大邱疫情爆发后他在第一时间赶赴疫区部署防疫工作。
这样的管控级别在海外国家中算是相当强了。在2020年初一度成为海外疫情最严重地区的韩国经过这番管控使感染者数量降到了意大利、美国、西班牙、德国、伊朗、法国、瑞士、英国等国之后。正是在抗疫初期阶段所取得的成果为文在寅争取到了支持率。2020年3月26日韩国媒体公开的一份调查结果显示:74.4%的韩国人认为政府此次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相应举措得力。
民意支持率的提高为文在寅的司法改革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文在寅对韩国司法体系的改革最主要的目标之一就是避免卸任之后再次身陷囹圄。事实上律师出身的文在寅对韩国司法体系的弊端早就有充分的认识。韩国司法系统内部权力分配的不合理为韩国政坛恶斗提供了最直接的司法工具。利用司法工具清算前总统几乎已成为韩国政坛不成文的惯例。文在寅对韩国司法的改革正好击中了司法体制的弊端。
在2020年4月中旬的韩国国会选举中文在寅大获全胜。民意支持的上升、司法改革的推进明显增强了文在寅的底气,也正是这种底气使他敢于在美国的实力遭到新冠疫情削弱之际对美国的军费讹诈说不。美国与韩国在抗疫过程中出现的实力此消彼长现象是客观存在的,然而即使如此美韩之间的关系并没出现本质上的变化。韩国受美国控制这一基本现实并没改变,只不过在疫情冲击下美国对韩国控制力变弱了而已。
韩国国内一直存在民族主义势力和美国扶植下的财阀买办势力之间的博弈。文在寅支持率最高的那段时期财阀势力不得不选择蛰伏。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使得抗疫早期阶段文在寅所积累的民意支持率开始下降。如今新冠疫情肆虐全球已有两年。人们早已不再把疫情作为日常谈论的最大热点,相比之下人们更为关心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抗疫早期阶段文在寅所积累的民意支持率放到今天并不能帮到他。
在2022年3月份的下届总统大选中文在寅所属的民族主义政党败给了尹锡悦的保守主义政党。代表财阀买办势力利益的保守主义政党上台后恐怕大概率会清算像文在寅这样的民族主义者。即使文在寅没被尹锡悦清算,那么会不会被下下任乃至更后面的总统清算呢?如果接替尹锡悦担任总统的人仍出自于保守主义政党,那么同样也是有可能会清算文在寅的。
只要韩国还没摆脱这种两派对立的二元政治格局就意味着未来的韩国总统仍有被清算的可能。韩国内部两大政治派别的对立是否会对中韩关系以及地区安全形势造成影响呢?从尹锡悦一贯的亲美亲日立场来看是多少会有些影响的,但我们也大可不必过分夸大这种影响。决定国与国之间关系的最根本因素还是各自的国家利益,而领导人的个体因素对国家关系的影响并没有些人想象中那么大。
当初拜登的竞选团队不也曾抨击过特朗普所谓的“美国优先”原则吗?可拜登上台后实际上奉行的仍是美国利益优先的外交原则。美国在国际外交事务中的所作所为有因为特朗普与拜登的权力更迭而发生改变吗?此外当年尼克松在访问中国以前一向是主张对华强硬的,可新中国领导人却敏锐意识到正是这个主张对华强硬的鹰派人物能承担起改善中美关系的历史使命。
新中国第一代领导人高瞻远瞩决定改善中美关系时就曾说过:“我们不仅要观其言,而且还要观其行”。尼克松在访问中国以前确实说过很多对华强硬的话,可他在现实的国家利益面前还是选择主动向中国递来橄榄枝。我们都很清楚尹锡悦以前说过什么话,但重要的是我们需要观察他就任以后会怎么做。尹锡悦毕竟要到5月份才正式上任,所以现在很多事还无法准确预测。